我自嘲地笑了笑,目光瞥过他无名指上戴的对戒。
那只戒指,是我们一周年纪念日时我送给他的。
作为我们定情的信物,是我们相爱的象征。
可如今,那枚戒指,显得无比讽刺、碍眼。
我笑了笑,一点一点掰开他的手,摘下了他的戒指。
许景年的眼里满是震惊。
“小乔,你。”
我将戒指握在手中。
“江清月的动态我都看见了。”
许景年很快就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,他的面色一阵红一阵白,最后,却丢给我一句。
“我和江清月什么都没有,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我?!”
他开始慌乱地解释。
“我昨晚,确实是因为应酬没有听见你的电话。
这一点,我很抱歉。”
“应酬结束后,江清月突然打电话给我说肚子疼的难受。
我才过去看看她。
我除了给她煮了些红糖水,别的什么都没干,为什么你反应会如此激烈呢?
况且她是我老板的女儿,和她处好关系,总是没坏处的。
我在那个时候多照顾她一些,不是应当的吗?”
许景年皱着眉头,眼里染上了不耐烦。
从前,他不止一次为了江清月抛下我。
有次下雨天,他半路丢下我,叫我自己打车回家,转头就去接了江清月,由是她没带伞,这会正在路口等他。
还有一次,跨年夜的海底捞,我和他吃到一半,江清月一个电话就把他叫走了,说是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处。
最后,火锅的汤底都煮干了,许璟年也没回来。
我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安慰自己,欺骗自己。
直到昨晚,我再次被抛下,独自一人挨过漫漫长夜。
一瓶500毫升的药水,有7386滴。
夜间病房的灯火通明,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,默默数着吊瓶的水滴数时。
我突然就想通了。
似乎,我也不是那么需要他。
见我迟迟没有回应,许璟年的神色逐渐放缓,不再与我争锋相对。
“小乔,不要无取闹了好吗?”
他像往常一样,开始向我服软,好尽快平息这场战争。
毕竟,他还要花更多的精力到工作上,到江清月那里。